贪欢

月亮月亮,你能照见南边也能照见北边,照见他请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

【温周】生欢(二十三)

*攻有发情期预警

*病弱攻预警

*桂花香✖️竹子香

非典型abo,不符全算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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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快入秋,周子舒的小腹已微微有了些隆起,温客行找裁缝重新剪裁了些宽大的衣袍才勉强遮住身型。



近些日子不知周子舒在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当时九九八十一人竟留了个还在晋王手里做棋子,可现已关入天牢,等候发落。周子舒听到这个消息时早已按耐不住,恨不得当场提着白衣剑就去劫牢。



那心中的旧刺重新被翻搅出来,连带着血脉都跟着疼。他本以为这八十一人早已尸骨寒凉,现在又让他能重新寻到一人,他就算拼上性命也想留下这份念想。



他本无意与温客行争吵,但最近温客行事事都依着他,他本就那点小脾气又被慢慢全都养了出来,他与温客行不同,有什么气定是要发出来的,吵架更是口不择言,心里本无那些想法,在面对他夜夜魂牵梦绕的事情上面也无法控制的住。



温客行知道他对山庄旧人的那些愧疚与自责,每日虽不会言谈,但这些人的忌日他都能记得清。他知道周子舒有一个本子,专门记着这些人的生辰和忌日,后山的风水宝地上那是周子舒藏在最深处的痛。



“阿絮,你现在还怀有身孕,不能以身试险!”



“我周子舒就算是身怀六甲也照样能从阎王殿杀个七进七出。”



“那孩子怎么办!”



“温客行!你就知道孩子!我真是受够了你把孩子天天挂在嘴边!你他妈当我是啥?!我四季山庄弟子生死为何还要经过你允许!”周子舒脑袋一热,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本意是想让温客行相信他,就算带着孩子,他照样能去救人,可话到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张这个口了。



“我是在担心你啊!”



“我四季山庄的人,我自己救,和你温客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周子舒冲他吼到。



温客行自是知道他的脾气,摆了摆手不想与他争论。他不是没想过替周子舒去救人,但是……但是他怎么能保证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呢?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阿絮没了他的信香,孩子定是保不住的,若是把人能救出来还好说,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自己怎能安然的面对周子舒……



“温客行!你……”周子舒腹部一阵绞痛,转瞬间血色褪了干净。



“阿絮……”温客行见状赶忙扶住他。



“你滚开!温客行!你知不知道那山庄旧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问你!此时若是顾湘有难,你去不去救!”周子舒剧烈的挣扎着,温客行钳得紧,周子舒试了几下没挣开,后来干脆用了内力。



温客行对他不设防,被他伤到时顿时感觉自己胸口那处伤一阵钝痛。



“阿絮,你冷静一下。我没说不去救,我们从长计议下好不好?”



周子舒本来有些发狠的眸子看他捂住胸口时,瞬间就撤了火气。他突然想到最近接连几场秋雨,温客行那肩膀和胸口的伤一直磨人的疼的厉害。



“老温……若是孩子没了,我还可以再给你生一个,你说生多少都行。但是求求你,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师弟,就算是有一线希望我也想去救他,你明白吗。”周子舒平缓了一下情绪,声音中夹杂着颤抖,他去拉了拉温客行的衣角。



“……嗯,好,你先让我缓缓。”温客行被他刚刚内力伤的不轻,一方面并没有防备,另一方面周子舒向来如此,有脾气定是要发出来的,下手没什么轻重。



周子舒见他这副样子心里酸疼了一下,温客行近些日子对他的百般呵护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也猜不透到底他占了几分,孩子占了几分。今日遇到这样事情,温客行第一反应便是孩子,彻底把他心中那份不安定放大了很多。



“老温……我杀了一辈子的人,如今我也想救人,他们八十一人皆因我而死,我守着这面目全非了的四季山庄有何用?若当年若是我能去换他们,哪怕一个人也好……总归不至于让我背负着这么多愧疚活着……”



“阿絮……”温客行见周子舒渐渐平静,把他拉到自己怀中,拍着他的背一点点安抚他。自言自语喃喃道“我去换……阿絮,我去换……”



周子舒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并没有听清温客行在说什么,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子舒的起伏情绪,也不安分起来。



“阿絮,这件事情交给我,你看你哭什么!这么着急,我早就想到办法了,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哭鼻子。”温客行笑道,边捏了捏周子舒最近被他养的有些宝宝肉的脸蛋。“你放心吧,鬼谷虽然没落了,但是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办到的,昔日在天牢里自是有很多探子,到时候救他轻而易举的事。你啊,就是好好在家里吃饭睡觉,等着你那个宝贝师弟回来就好啦。”



“老温……你别这样,我害怕……”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笑,心里一阵忐忑,若是论熟悉,周子舒肯定是最熟悉温客行的那个人,所以温客行即便是笑着,周子舒都在那眼神里读出了决绝。



“没事的,乖。”



周子舒刚刚因为孕期的原因脾气不稳,加上他那张头脑一热就顾不得什么的嘴,现在冷静下来愧疚感马上萦绕心头,可是嘴硬的却不知如何开口。“老温,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一想到刚刚用了内力推开温客行,那人马上白下去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



“你能有多大力气。”温客行怕他担心,装作若无其事道。



“你别去做傻事。”周子舒盯着他的眸子,急切的去拉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够抓住些什么。

 

 




 

 

 

 

是夜,烛影摇曳。温客行那日之语,半真半假。鬼谷哪像天窗一样无孔不入,也不像四季山庄的情报网四通八达。他所谓的探子,不过是他自己以身试险罢了。



这几日他一直哄着周子舒好好吃饭睡觉养精神,那人的身子骨也越发软弱无骨,肉眼可见的变得温顺起来。虽然偶尔还会孕吐,但是没有那么严重了。温客行把了他很多次脉,胎像平稳。



这日像往常一样哄了他睡觉,但温客行知道,周子舒内心还是放不下他那位师弟,时常站着盯着那副红梅图发愣,掌心之下摩挲的尽是愧疚和思念。



若是能帮他救出那位师弟,是不是他的内心也能好受些,总比时常梦中惊醒,身边寂寥无人要强得多。温客行知道在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滋味有多孤独,他不想让阿絮也这样。



恢复了几日的内力,温客行自觉已经好了很多,撑一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只是他把人换出来之后呢……他没想过,他自己要如何脱身。思索几番,还是打算去找南疆。



“你们一个两个都他妈的是疯的吗?”南疆听完他的想法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去骂他,“你去把那人换出来之后呢?!之后你怎么办!你现在内力只比普通人强了一点,你不疼了是不是,你进去之后你怎么逃出来!”



“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来了嘛。”与南疆的暴躁不同,温客行倒是云淡风轻的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茶杯,好不惬意。“只是……”温客行的手顿了一下。“如果我没有那命,回不来了……阿絮和孩子还要托你照顾。”



“我可不想被托孤。你就算爬也得爬回来,要不然你让周兄怎么活?”



“是我无能,自己本就是举目无亲的命,还连累孩子。”温客行饮下杯中茶,在南疆身上扫了几眼。“若是可以,以后别告诉他有我这样的爹。”



“你觉得你的命和他师弟的命比,在他眼中谁更重要些,你分不清吗?我不信你不知道。”南疆猩红的眸子盯着温客行,他在替周子舒留下这个人。



“我知道。可是正因为知道,我才不忍心看他以身犯险,毕竟我的命对我来说和他比不重要。”温客行转了转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在夏日也有些温凉的玉杯在他指尖更显薄透。“放心,若是有命,我爬也得爬回来。”

 

 

 




 

 

 

四周的刑具和未干枯的血迹昭示着此前的血腥。与周围弥漫的熏香格格不入。他身上也已血迹斑驳,他皱了皱眉,却不知如何下手把这身血衣弄干净些。



“周庄主托我来救你。”时间紧迫,温客行并不想与他过多废话。“外面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你顺着出去,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



秦怀的内力早已被这熏香散去大半,就算是现在放他走,他都未必能支撑出去。“谢谢恩人,可是这熏香有毒,他们把我囚禁于此就是算准了我逃不出去。”



“别废话!”温客行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熏香,掌心抵入秦怀的经脉,把内力输给他。“我既然来了,就肯定是会救你出去。”



“不行!这样你怎么办!”秦怀见他脸色泛白,深知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闭嘴!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来的时候经脉早就受了重伤,外面也浸了药,就算不输给你我也逃不出去。”温客行还是低估了晋王的谋划,他本以为会重兵看守,进来要消耗大量内力,不过左右他武功不低,拼一拼还是可以出去的,可那成想真正“看守”的是那无孔不入的毒药和熏香,他本就经脉受过伤,此时更是一分力气也没有。内力郁结,根本用不出来。



“你若出去,帮我带个话,就说那孩子姓周也挺好的。”



“什么……意思。”



“啧,让你带话你就照着说就好,快滚。”温客行收了内力,算准时机把秦怀推了出去。



“我是不是这时候打扰你们不太好。”秦怀刚出去没多久,晋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借由烛光,温客行才看清他的脸。



“呵。”温客行冷哼了一声,撑着身子挡在了晋王的面前,他要替秦怀争取时间。



“我这招请君入瓮怎么样?啧,可惜了,本来我是打算请的是我的周首领呢。”



“怎么?没想到请来的是你爹我?”温客行握紧扇子,强提了几分气力。



“能够请来温谷主自然也是不错的,不知鬼主对这熏香可是喜欢?只是外面折损的天窗精英们也真是可惜了。”



“温某无福消受,还请晋王不要兜这么大圈子,我一个长在穷乡僻壤的人,没什么学问,晋王若是想要什么,来取便是了。”温客行把扇子展开胸前,“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来取。”



“打打杀杀多没意思,我允你放了人,总得让我得到点什么吧。”晋王摆了摆手,手下人围住了温客行,明知道温客行这时内力早已全无,却无人敢上前,毕竟温客行是疯出名的,谁也猜不透他到底会做出什么。



温客行刚一提气就发现浑身经脉阻塞的厉害,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冲破,却生生吐出口血来。



晋王满意的看他这番无用的挣扎,让手下把温客行绑了起来。“本应该周首领受的罪,看来要让鬼主来了。”



囚室阴冷潮湿,怕温客行跑,特意栓了很多铐链。几根银针封住了他各处经脉,温客行笑了几声,他体内阻塞的内力,就是放他跑他都未必能跑得出去。不知为何,他有些觉得后悔来救人,他也想好好看看那孩子的。若不是和周子舒因那几句话赌气,他也不会如此不管不顾。



他本就有自毁倾向的,原以为舒服日子过久了,他早就淡忘了,可周子舒的几句话还是让他方寸大乱,靠着搏来的些许同情把周子舒栓在自己身边。其实他也知道周子舒有多爱他,可他控制不住。他想得到的其实更多。



晋王见他神志恍惚,浇了几盆冰水,直到温客行抬起垂着的头,怜悯的眼神看向他,明明现在被绑着的是温客行,却不知道为何,晋王觉得这囚室竟像是囚着的是自己。



温客行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副轻蔑的样子,眼神都不愿在他身上停留过久。“我既然来了,就肯定有法子出去。就算你们这帮人反了天,那也是在我脚底下反。”



“那我看看你有什么法子出去。”晋王退了几步,温客行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你要等着你那知己情深的周首领来救你?”



“哈哈哈哈哈,我温客行从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要论出去,我也是自己光明正大的杀出去。”温客行一身狼狈,水珠顺着发丝低落,好在是夏日,几盆冷水浇到身上倒不至于太过难熬。他如狼似虎的盯着晋王,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俨然有些支撑不住,压不住的旧伤也找上门来,温客行啐了口血,笑的更为狂妄。



“那好,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晋王收起手中的扳指。“挺不住了若是交出武库的钥匙,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一命。”



“做梦!”温客行不愿与他再过废话,手腕脚腕早已被磨破,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也没过多久。温客行被抽到满身的伤口,纵横的交错身上,好在晋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倒是衣服全须全尾的挂在他身上,说是衣服,现在早已狰狞不堪,说是碎布也并不为过。



浸了盐水的鞭子带着钩刺,温客行冷汗直流,那磨人的熏香一直点着,根本没有时间恢复。



试着动了动手脚,好在他这身伤看着虽严重,但都是些皮外伤。他若是找准机会,也不是完全逃不出去。晋王缴了他的扇子,好在当时周子舒怕他剑走偏锋,收走了他一直用的那副扇子。这扇子是他在集市上随手挑的趁手便买了下来,如此倒也不算太过可惜。若真是他那副削骨如泥的扇子,那外面死在他手的那些天窗之人定是要比现在的状况惨上几分的。



他昏昏沉沉几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晋王坐在他身前的桌子旁品茶,似是等了他许久。一副悲痛的样子,让温客行看着就泛起恶心。



“温谷主还是不打算给我武库的钥匙吗?”



温客行冷哼了一声,没理他。



“也对,当时子舒兄在这囚室里也是这般宁死不屈的模样,让本王看了好生心疼。”



一直云淡风轻的温客行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着无尽的愤怒。“你他妈的……”



“现在锁着你的这副镣铐,当时锁的正是子舒兄,只是那对好看的蝴蝶骨哦……啧啧啧……可惜了。”



“闭嘴!”温客行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抽筋扒骨。



晋王站起身,一手抚在温客行背后的那对蝴蝶骨上,感受着掌心之下的颤栗。他知道那次周子舒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定是温客行无法磨灭的痛。



温客行浑身发冷,他不知道他的阿絮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他一想到那天他怀着冰冷的温度和那近乎碎了的蝴蝶骨,他现在就想杀了他。他几欲冲破压制的内力未果,却被反噬的筋脉剧痛,呕出一大口血。他喘着气,紧握双拳。“我杀了你,我说让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若说温客行的鬼谷旧事对周子舒来讲是心上逆鳞,碰一下都觉得痛,那那次触目惊心对温客行来讲又何尝不是。周子舒愿为他杀了所有知道他旧事之人,那他也同样。



“你这蝴蝶骨倒是要比他硬气些,当时他早已毫无求生之欲。本王还应该感谢你,若不是你,估计子舒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要纷扰朝廷江湖之事,现在却肯为了你重新掺和进来,你说我要是伤了你,我几时能见到你那宝贝阿絮。”



“你见不到他了,我说了,你活不到五更。”温客行自行封住了四处经脉,这样冒险的做法就是为了能够减少熏香所带来的影响。



“见不到?哈哈哈哈哈哈,若是四季山庄旧人在此,或许他还会考虑个几天制定谋划,但若说你温客行在此,你猜他会怎么样?”



“猜你大爷!”温客行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掌心。



“我听说他怀孕了。”晋王也不恼,轻飘飘的说了句。却时刻在观察着温客行的神情。“你说,他该怎么救你?我要的也不多,钥匙而已。不如你交给我,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不好吗?”



“你不配!”



晋王也是没了耐性,皱了皱眉头。冷冷的丢下了句。“上刑,我看看他这骨头能有多硬。”



 

(可见彩蛋,不影响情节)

 

 

“老温!”



温客行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挣扎着醒过来,看向周子舒,他的阿絮浑身浴血朝他走来。温客行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连累他了……



周子舒全身上下全是血,温客行急切的去看向周子舒的腿间,可是根本分不清这浑身上下哪里是他自己的血哪里是别人的。“阿絮,你……”温客行想说明明自己封了穴位,就是想要逃出去的,明明他的内力已经在恢复了,为什么,为什么周子舒还要过来,那他腹中的孩子……温客行瞳孔紧缩,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周子舒进来的这一路并不容易,他无暇顾及小腹的坠痛,白衣剑的剑气如虹,轻易的挑断了还在给温客行行刑的那人的手筋,周子舒浑身颤抖看向温客行背后蝴蝶骨处的鲜红,神志不甚清明。



“阿絮,我没事……阿絮!”被白衣剑斩断了束缚手脚的镣铐,温客行刚刚匆匆一眼便发现了周子舒的不对劲。他发现周子舒的眼神根本没有看向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能穿透一样。温客行顾不得两人身上全都是血,紧紧的抱住周子舒。



“滚!”周子舒一手推开温客行,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抓着他。可又看到那人满身的伤口,又小心翼翼的不敢下手。



“阿絮,我们先找个大夫。”



“滚!”周子舒缓过神,二话不说,脱了袍子,披在温客行身上,这里面如坠冰窖,他担心温客行本就寒凉的体质怕是又犯了病。



周子舒怕晋王赶来,他一个人一方面要顾着温客行,另一方面还要防着晋王,他一身本领本不在话下,可是他看温客行一眼便会乱了阵脚失了章法。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他更是不敢冒险。“先出去。”他话虽冷淡,但扶着温客行的手却又无比轻柔。



温客行见他这般神志恍惚,也不敢冒险,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搓圆揉扁,他腿脚并无伤,但也由着周子舒抱他出去,毕竟他现在封了内力,两个人推脱还真不如周子舒把他抱出去快一些。



周子舒并没有带他回四季山庄,而是就近找了个医馆。他担心温客行的伤势,说什么都要先给他瞧一瞧。



医馆里全是浓郁的汤药苦味,周子舒压了压,可那大夫给温客行看到一半,他猛然站起身,一句失陪只张了张嘴就跌撞着跑了出去开始一声声干呕。



那大夫也是被浑身是血的两个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搭在温客行腕子上的手抖了抖。温客行也忍不住被陌生人掐着命门的异样感,翻了手腕,死死用掌心压了压那大夫的手。他这么一折腾,就失了大半的力气。但他还是不放心的看向周子舒,走到他身侧。“阿絮,是不是又难受了,乖,让我好好给你看看。”



“你放心,你的崽子好着呢!”周子舒没好气的答了他一声。“放心了吗?!放心就赶紧滚回去让他给你看!”周子舒虽然话是硬气的,但他小腹像是被石头坠着一样难受,甚至从未有过的持续剧痛也慢慢蔓延开来。他胸口气闷,恶心感不断上涌,可坠痛的小腹却不能让他吐个痛快,只能蜷在一起,他的身体仿佛千疮百孔,一时间竟不知要先堵住哪里比较好。



温客行虽然被凶了几句,但也没有理会他。他抱着周子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因为知道他不断的干呕,索性就地坐下,让周子舒坐在他腿上靠着他,身体微微侧仰,怕他因为干呕喘不上气来。“阿絮,我担心的是你。”眉宇坚定又温柔。“我救你师弟我承认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我怕你疼,你每次和我说那些山庄旧人的时候我只会一笑而过,劝你早已是过往云烟。其实你只是不记得,你每次午夜梦回,都会失神好一段时间,有时在梦中也会流泪后悔。我只是不想看你这样了。”



周子舒吐的脱了力,靠在温客行的肩头喘着气,温客行怜惜的抚过他的蝴蝶骨再到那两根满是伤痕的锁骨,终于平静下来一些,只是两人淡淡的信香中都夹杂的鲜血的腥气。“别做傻事了。”







感谢三连,感谢评论,谢谢各位金主。


彩蛋看阿絮如何知道老温身处危险。



生欢昨天开始第一章已放,以后一天放一章。


我终于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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