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

月亮月亮,你能照见南边也能照见北边,照见他请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

【温周】生欢(二十二)

*攻有发情期预警

*病弱攻预警

*桂花香✖️竹子香

非典型abo,不符全算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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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温客行折腾了很久,即便是睡着也时不时会惊醒,僵硬了许久的身子突然放松下来,偶尔还会抽搐一下,虽然睡着,但额头上全是冷汗,有时候往周子舒身上凑,又有时候挣开周子舒输内力给他的手。



周子舒不忍心看他这么折腾,也知道这样温客行根本没办法睡熟,点了他的睡穴,就出去去找顾大夫,想着开几副温和些的安眠的药物。



哪成想温客行这家伙会移穴,先前在鬼谷时,怕有人算计他,所以把睡穴移过。周子舒走了之后,温客行又开始折腾起来,呼吸急促,因为没有周子舒在身侧他险些翻下床去,缺失了周子舒的信香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总算是醒了,浑身酸痛。这一觉睡的比醒着的时候还要累得熬人。



窗帘被周子舒拉上,温客行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发沉。腹部丹田倒是没那么疼了。



视线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子舒,坐起来呆了一会儿,心脏还是跳的急促,温客行却懒得管它,最近少眠,睡了一会儿反倒不舒服了。披了件衣服起身,想到之前成岭和他说的关于贡米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去问一问。

 

 





“成岭,前些日子让你去求购的贡米到了吗?”



“师叔,他们说没有官府的令牌是不卖给别人的,最近年荒,供给朝廷的米都不够,更别提多出来的拿来卖了。”



“我知道了,你收拾收拾过两天启程,令牌的事交给我。”



“可是官府的令牌做工精细,我们恐怕难以找到能仿制的啊……况且这要是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哪有人愿意做。”



“啧,你师叔当年仿琉璃甲的时候,回来可都是我亲手再加工一遍的,区区一个令牌算什么,让你准备你就准备。”



“师叔……可这要是被发现了我要是被抓走了怎么办。”成岭有些为难,他不是不相信温客行,但是这师叔也没少坑他,当年假死之局温客行最后倒是全身而退了,他可是被罚个半死。



“你放心,师叔到时候去救你。”温客行拍了拍胸脯,向他做担保。



“师叔,我觉得,你还是自救吧,我看师傅那脸色不是很好。”



“什么不好?他怎么了?”温客行脑子正想着他刚刚见周子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难不成因为自己头晕眼花没看清,刚打算拉着成岭好好问问就见到成岭一脸诚惶诚恐的错开视线的溜了。



“温客行!”周子舒虽然怀着孩子但还是没耽误他脚下生风,拽着温客行。“我就出去那么一小会儿就不见你人。”



“我……我睡不着。”温客行声音渐小。一脸歉意的看着周子舒。“阿絮我头疼,胸闷……”温客行边说着边把头凑到周子舒的肩膀上。



“你……”周子舒一肚子质问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了,被他这么一弄,鬼使神差的顺了顺那人后背柔顺的头发。“我去弄点糖水给你,顾大夫给你开了安神的药,我已经让他们拿下去煎了。”



“你……你还能动不?要不然我抱你回……”



“我能!”温客行像被针扎了一样,一下子就从周子舒身上挺起身子,站的板板正正的。



周子舒被他这个动作弄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那人是真不舒服还是装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确实还是不好的,随口说了他几句。“我是在床上给你烧了红碳吗?没躺一会儿就非得爬起来。”



温客行垂头丧气的喝了一碗苦药,眉毛和眼睛瞬间就挤到了一起。姓顾这老头开的药三里之外都能闻到苦味,也不知道当初这医术和谁学的。



周子舒闻着这药属实也是苦,再加上孕期的原因,还没等温客行喝完,他先受不了跑到屋外面呕了几下。也庆幸自己之前虽然难受折腾了些,但是喝进去的药好歹没这么苦,刚刚那碗汤药被弟子端上来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是不是那顾大夫把胆汁吐进去了。



“阿絮……阿絮……”温客行在房里闹唤了几声,语气里充满着焦急,但顾及周子舒刚刚不许他出门的的警告,只好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干呕声干着急。



“听到了,叫魂呢?一天天的。”



周子舒缓了一会儿,估摸着那药味散了个大概才回去。



温客行坐在床上,大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不困吗?”周子舒有些怀疑顾大夫的药方,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他还特地嘱咐一定要药效强一点,毕竟他看温客行这样子估摸着再这样下去就直接得吃席了。



“不困……”温客行又一脸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他全身上下被周子舒包了个严实,躺在床上,周子舒一脸探究的盯着他,他动动手脚都不方便。“阿絮,要不然我还是晚上再睡吧……这大白天的,哪能睡得着?”



“是不是哪又疼了?”周子舒略带分析道。



“不是的……”温客行哭笑不得。



“别瞒我。”周子舒突然想起之前温客行对他说的胸口发闷,躺着睡不舒服,转眼间他就差点忘了这茬,松了松温客行四周的被角,把那人轻揽起来,又给他垫了几个软枕。“这样好受些了吗?”



温客行见他这般动作,心里一暖。好像又回到了那阵子他养病的时光。“阿絮,你要是不舒服……”



“闭嘴,你就说你舒不舒服就完了,整天废话那么多,我当然不舒服,我见你这样就不舒服。”周子舒轻斥了他一声,又突然想到那人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叹了口气改口道。“我没有不舒服,老温,你要是睡不着,先闭目养神好不好,等过会儿药劲儿上来了就睡着了。”周子舒边说着边搭了搭他的脉,好在之前输的那些内力没白输,总算是丹田里有了些可供周转的内力,应该那人四处的经脉也不会太难受。



温客行闭上眼睛,药效马上就让他放松了身体,连带着这些时日一直紧绷的神经,整个人像是直直坠下去一样,他无意识呢喃了几句阿絮,说不清的情绪。



周子舒抓住了他的手,“老温,睡吧,我陪着你呢。”



“阿絮……阿絮……”温客行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又唤了几声。



“啧,再叫唤打你了啊。”周子舒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知道温客行一般昏睡的时候都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可能是那次南疆一剑过后他一个人回四季山庄养病时留下的后遗症,难受的时候总是叫几声阿絮然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即便是闭着眼睛,睫毛上也都是湿润。



不知道怎么给那人安全感,只能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像哄婴儿睡觉一样拍着他。



“娘……娘……”温客行不知何时坠入了梦乡,周子舒在旁边打起了瞌睡,本以为是自己幻听,直到温客行越来越急切的叫唤,周子舒才转醒。



“娘……”温客行声音染上了哭腔。“娘,我好累……”



周子舒心下一痛,他听过温客行撒娇向他喊疼,也听过温客行忍着疼装作无事,却很少听到他喊累。好像从记忆中从未寻到过温客行疲惫不堪的样子,每次那人都像有无穷尽的力气,追着他一路,也未曾说过累。



“娘,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温客行动作了一下,周子舒原本是倚在床头,现在也缩进被子里把温客行抱在怀里。



“娘……”温客行感受到了怀里的温度,又凑了凑。



若是在清醒时,温客行从不会这样,毕竟他要让阿絮能够依靠他,自然不能这般畏首畏尾的缩在他怀里。



“娘?娘个腿儿,温客行你松开点。”



温客行紧紧抱着周子舒的腰,那力气仿佛要把他折断一样,一两个月虽然还没有显怀,但是周子舒被他勒的也喘不过气来。推着他企图挣脱开。



感受到推脱,温客行却没有收紧力气,而是慢慢的放开周子舒,一个人蜷在一起,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婴儿把自己团成一团。



周子舒笑了,若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了形状,估摸着就和他现在这个姿势一样。真是亲生的。



“老温?”



刚刚一直叫唤着娘的温客行却什么也不说了,周子舒以为他是睡熟了,刚想翻身下床去找点东西吃,却看到那人鬓角的冷汗直流,眉头紧锁,整个人还在继续用力把自己团在一起,连头都埋在双臂之间。



“老温?”周子舒唤了几声却不敢唤了,毕竟温客行这些时日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又怕他这么团着身子,本就不好的心脏更是喘不上气来。



温客行的力气极大,周子舒给他舒展开之后自己浑身上下都发了汗。

 

 




 

“阿絮……”温客行睁开眼睛时四处全是黑的,周子舒为了让他能睡的舒服些把窗户遮的严严实实的。



“醒了?”周子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阿絮……”温客行又哝着嗓子唤了一声。



“起来吃点东西。”周子舒语气淡淡的,再加上看不清面容,但温客行就觉得他的声音中夹了几分怒意。



没有梦中的那温香暖怀,温客行心里有些失落,但好在周子舒还在他身旁。他朝着周子舒的肚子蹭了蹭。“阿絮,这应该是个男孩。”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我吃了……”温客行嘴硬道。



“好,那我换句话问,你多久没吃饭了。”周子舒虽然一手揽着他,但还是质问道。



“我……我吃了些的。”



“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周子舒端来一碗粥,舀了一勺,示意温客行。“吃。”



温客行有些犹豫,但还是咽了下去。还没等到胃里,就觉得如同吞入刀片一样。“阿絮,你给我吃的什么啊?”等都咽下去了,温客行才问。



“疼吗?”周子舒红着眼睛问他。



“不……”温客行刚想撒谎,可是看着周子舒那双眼睛却说不下去了。



“不疼?温客行你再他妈的跟我说不疼。”



“阿絮……我可能刚睡醒,第一口还没适应。”温客行说完就想端过周子舒的碗,再吃几口让周子舒不那么担心。



可周子舒却死命的捏着碗,温客行试了几次都没拿过来。“阿絮……”



“温客行,你去让成岭去买贡米,你让他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些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吃的啊!你他妈的!”周子舒本来是一手揽着他,可越想越生气,另一只手拎起他领子。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有些不安分,坠的他小腹有些疼。他今天去对账本,可又担心温客行突然醒过来,就让人把账本送过来,天知道他发现这个事的时候是忍了多大力气没把温客行从床上拎起来打一顿。



“阿絮……你别着急。”温客行见他拽着自己的力气一点点松下去,有些担心他,毕竟是在孕期的身体。“阿絮,我寻思你之前无论在四季山庄还是在天窗肯定吃不惯糙米,更何况你现在怀着孕我……我想……”



“温客行……”周子舒平静了一下,“贡米当时就是给你吃的,你胃一直都不好,吃不了糙米。我知道你肯定会说鬼谷里你啥都吃过,但是这不是鬼谷,这是四季山庄。”



“阿絮……我真的没想瞒你,我……我就是想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交给成岭去办就好了。”



“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你他妈的又不是小姑娘,哪有那么娇气!你看!你想说的我都替你说了!”



温客行被他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可是温客行你考虑考虑我好不好?你这次是因为贡米的事情瞒着我,下次呢?我才怀胎不到两个月你就大包大揽所有事情,那以后呢?!你不吃饭瞒着我,你不睡觉瞒着我,我就不心疼吗!我吃下去的东西,我睡着的时候,我就能踏实吗!”周子舒越说情绪越激动,整个人都微微后仰着,温客行只好托着他的背,怕他翻下去。



“温客行,这是四季山庄啊……是四季山庄温客行,不是鬼谷。你没必要这么逞强,你什么事和我一起面对不好吗?你把我蒙在鼓里,我就会好受吗?老温,我是四季山庄的庄主,在这里你靠着我点好不好?”



“好……阿絮……我……我以后会注意的。我真没想到这是个多么大的事……”



“过来吃东西了。”周子舒稳了稳情绪,又重新端了很多小菜和粥。



“嗯?”



“刚刚那米是糙米,我就是想让你长长记性,不是我非得把你当小姑娘娇惯,是你真的是吃不了。我托朋友帮忙带了些过来,还好你吃的少,多了我还供不起你了。”



温客行这才想起来,周子舒毕竟在朝廷做过官,定有些好友的,买米这事或许对周子舒来说并不难,都怪自己想独自承担才绕了这么大一圈子。



“想什么呢?滚过来吃饭。吃完饭还得睡觉。”



“啊?还睡?阿絮我……我真睡不着了……”



周子舒闻言把碗筷摔在桌子上,一句话没说,盯着温客行。



“好好好,我睡,我吃完就睡!”温客行竖起三根手指跟周子舒保证着。



两个人用过餐,温客行却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那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周子舒,从这盯到那儿,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盯着他。



“好了,我们去亭子里坐坐。”周子舒拿他没办法,只好做出让步。



夏天的晚风吹得人身心舒畅,温客行和周子舒在彼此的监督下都喝不了酒,一阵花香袭来,更加沁人心脾。



“阿絮,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这四季山庄还真是一年四季如春,花期不断,甚美。”



周子舒有些迷糊,听到他这句话顺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可过了一会儿却浅笑起来。



“阿絮笑什么?”温客行不解的望着他。



“我笑,原来我师傅确实担当得起四季花常在这句话,只是到我这里,害……是我心胸狭隘,不能将这天下苍生一视同仁了。”



“嗯?此话怎讲?”温客行被他这一笑一叹弄得不知所云。



“四季花期不断,原为天下苍生四季花尽开。只是在我这里。四季山庄秋季并无花期。且所有秋季的花早已都移了出去。”



“为何?”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秋季本应是桂花的花期,若为争奇斗艳,花中一流,还应当属我身边这朵大桂花,四季常在,纵使满园春色,可我周子舒偏爱这一朵,我不想让任何成为你的替代,老温,你的信香也是。”周子舒情话说的信手拈来,温客行这种情场老手都被他这一番话弄得满脸通红。一句打岔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子舒何意,温客行再明白不过。为了自己不惜辜负四季常春的美誉,秋天只为他一人摘了满园的春色。



“阿絮这副样子,做娘子的可真是感动至极,不知今晚能否云雨一番,聊表心意。”温客行把周子舒拉坐到自己腿上,一副登徒子模样。



周子舒笑着竟没有气急败坏的把他推开,反而借着姿势抱了抱他。“老温,困了吗?”周子舒这话说的极轻,又凑在温客行耳边,如同梵音仙乐,没多久,温客行就觉得自己真有些困了。



周子舒听到脚步声,快速起身站到他身侧。



“周兄,贡米的事情已经联系好了。”



“嗯。”周子舒食指轻碰了嘴唇一下,示意南疆小些声音。



南疆这时才看清,周子舒人虽然站着,可一手揽着温客行靠着自己,一手又护在温客行胸前,活脱脱一副护崽子的样子,没想到孩子还没生下来,周子舒老母亲的心态就油然而生了。



温客行虽然刚刚吵着不困,但是周子舒也知道顾大夫的药效没那么快就过去,刚刚侧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特意用内力在他体内寻了一圈那人的睡穴。



温客行点着头打着瞌睡,意识早已会周公去了。周子舒怕他这么吹着风着凉,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温客行身上,示意南疆。



南疆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周子舒审问李大人生扒陈邈外套的那回,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严冬飘雪,周子舒怕温客行在屋子里着凉,把陈邈的外袍披在了温客行身上,因为当时周子舒那副冷淡模样,谁都不敢说一个字,陈邈最后都不敢去要,硬生生冻着走的。



南疆扬了扬头,想要外套,门都没有!



周子舒自是看出了他那一副紧紧扒着外套的意思,差点笑骂出声。“我说,我怀着孕,抱不动他,你能不能搭把手。”



“哦。”南疆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刚刚拽着外套而产生的褶皱,然后打算去抱温客行。



周子舒拍了他一下。“不许碰他!”



“我不碰他怎么抱!”南疆虽然有些觉得不可理喻,但是顾及刚刚周子舒让他小声说话的威胁,只好压低了声音。



“我说你手不许碰他。”周子舒又拍了他一下。



“要不然你自己抱!”



“你攥着拳头,掌心不许碰他。”



南疆这时候真的很想把温客行一巴掌扇醒,让他自己滚回屋里睡去,再让他好好听听周子舒这藏都不打算藏的独占欲。



“算了,我自己来吧。”周子舒看着南疆要碰上温客行,还是觉得不舒服。



“老温,我抱你回去睡。”周子舒轻声道,用了些力气。



南疆直愣愣的在一旁看着温客行还在睡着,手臂却无意识的环上周子舒。

 

 





“老温。”周子舒给他擦了擦手,又嫌弃南疆碰过的衣服,几下就褪了去,交给弟子拿去洗。



温客行被他点了睡穴,人自然是清醒不过来,不过好在不再发梦魇了,整个人乖巧的受他摆弄。像个精致的娃娃。



“阿絮……”周子舒收拾收拾也打算上床睡觉,以前他本就比温客行嗜睡一些,现在怀了孩子后更是,这一天连操心再操劳的,他也有些撑不住,刚躺上床,温客行整个人就凑了上来。



“啧……热死了。”



“阿絮……”温客行身形要比他高一些,平日里又穿的繁文缛节的,自是很少有这般看起来小鸟依人的样。整个人因往下坠着身子缩进被子里,刚好头靠在周子舒的胸口,周子舒被他那一头因睡了一天有些炸毛的头发捂的胸口发热,不切实际的想这要是冬天就好了,可现在是夏天……这福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不忍心推开那人,只能自己往后撤了撤身子,温客行这时却在被子里把两手伸出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死死钳住。



他从未发现过温客行的睡相如此不雅,那人还得寸进尺的干脆踹翻了自己的被子,整个人缩进他这一床被子里。



周子舒怕热,自然被子要比他的薄一些,现在两个人挤在一起更是没有多少被子可盖。周子舒只好伸手去够他刚刚踹翻的被子给温客行盖上。可是盖一次温客行挣开一次。



周子舒差点就要怀疑温客行是故意的了。“你他妈的……能不能好好睡觉。”



温客行却像个没发生什么一样,整个人还往他怀里钻。睡容恬静,周子舒一个老母亲心态顿时油然而生。



周子舒不想和一个睡着的人置气。又怕他盖自己这床薄被子明日起来又要起寒,只好认命的抱着他,那是周子舒第一次希望这要是个冬天该多好。可又想想冬天着怀里的人又跟个冰块似的。叹了口气,认命吧。

 

 




 

 

日上三竿,温客行难得睡到这时才醒。周子舒早就醒了,不过因为两人睡了一床被子,周子舒怕吵醒他,硬生生陪着那人一起躺了很久。躺的他后背都快僵了。



“醒了?”



“……嗯。”温客行隔了好久才回话,周子舒都快以为他是不是又睡着了。



“醒来就吃点东西。”周子舒锤了锤酸痛的肩膀,迅速的起身然后又把被子给他盖上,外面雅了层他自己的被子。



“热……阿絮,我这闭眼之前是吃饭,刚睁开眼睛又是吃饭。”温客行只觉得昨天那顿晚饭还是刚刚发生的事。



“费那么多话干嘛,让你吃饭又没让你要饭。养活你可真愁人,我只求肚子里这个可千万别随了你。”



“那我的种怎么就不能随我了,随我多好,心善嘴甜,今后不愁拐不到老婆。”温客行睡醒了精神气色自然也好了一些,周子舒听他讲话都有了力气,就知道他应是恢复过来了。



“随你?随你逛妓院?还是随你四处留情?或者是随你吃大米都得往贵了吃?再来一个我可养不起。就没见过那个乾元像你这样娇气,也就是摊上我,换个坤泽你都讨不到老婆!”



这句话正中温客行下怀,眉眼笑开了,起身往他身上凑。“可不是嘛,这不最人美腰软的坤泽被我讨来了。”



“死开死开死开,我昨晚都快热出痱子来了。”周子舒眼神下瞟,见他光着脚踩在地上,顿时感觉孩子都快被气出来了。“滚去穿鞋。”

 







感谢三连,感谢评论。谢谢各位金主。



最近在北海道快玩吐了,可能要慢些更了。

下章要开始吵了,平淡太久,得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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